“呵,所以……也就那样了……”
陈安宅脸上忽然泛起轻蔑不屑、漠然冷笑的神情,瞥了一眼知府的方向,轻轻说道:“张家人做官,欺负陈家人。陈家人做官,欺负张家人。这其实,有什么分别?”
“我听说,应天府的那个秦枫秦大人,爱民如子,为民请命,不论治下的百姓,姓张还是姓陈,姓李还是姓王,都能一视同仁,都能倾心相待。百姓若是受了冤屈,哪怕面对的是权势熏天的当朝丞相,他也绝不妥协……”
“可是,这样的官,我做不到。”
“就连科举的钱,都是村里出的,那么我就算真的当了官,就没法不管村子里,否则陈家村的几千人,唾沫星子就能把咱们家淹了。”
“在咱们这里,当官不是要为民做主,首先是要为自家的宗族做主。”
“所以,这样的官,我不愿去当,又何必去参加什么考试呢。”
啊!
原来如此!
直到此刻,当父亲的,才彻底知道了儿子心中所想。
那个流传在民间的,关于遥远的应天府,一个名叫秦枫的好官,竟在儿子心中,种下了如此深刻的种子,成为他读书做人的楷模和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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