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点头道:
“正是如此。”
此时,憋了许久的黄子澄忽然站了出来,冷哼了一声说道:
“李暄!此事经满朝文武廷议公决,已然论定,汝竟敢妄言其谬,诚可谓贻笑大方!岂汝一人之智,竟凌驾于百官之上乎?尔斥陛下刚愎,殊不知刚愎自用、僭称圣明者,正是尔躬!”
李暄扫了眼黄子澄,本还有些喜悦,因为他骂自己是好事,可只要想起陈伯的事情,李暄心里就觉得恶心,目光显得相当鄙夷,随后,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光顾着骂朱元璋了,差点忘了其他人!奉天殿里的这群人,可也是自己求死路上的大好盟友啊!
念及于此,李暄当即讥笑道:
“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汝乃井蛙,安知天下之变?你看不出此事有何问题,再正常不过。”
"至于朝中诸公,某以为,大抵可剖为两流:一者,诚谓列东瀛于不征乃万全之策。此辈才具鄙薄,目睫自窥!实与尔及皇孙允炆同属粪土之墙,终不可圬!
二者,明知其弊而缄舌。此中复分二端:一则心术既邪,其行必奸!虽洞若观火,然为保私利,饰默佯聋;二则畏君如虎,怯若寒蝉!纵察其失,恐触天威,故效鼯鼠之藏形。前者,乃是当除之而后快之奸佞,日后最好将自个藏的严严实实,否则定有九族诛灭之日!后者,则形同槁木死灰之朽物!身膺臣职,竟为保头上乌纱而蔽圣聪,此等行尸走肉,苟活徒辱衣冠!不如引颈溅血,以谢天下!
列不征之国若此,禁海事则尤甚于此!"
一边说,李暄还一边转头朝其他人看,那眼神,要多鄙夷就有多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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