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炕缺了个角,铺着的稻草硬得像钢丝;唯一的木桌腿用石头垫着,桌面裂着大缝;墙角堆着几个空陶罐,风一吹就呜呜响,像在哭。真真是家徒四壁,连耗子来了都得叹气。
她往炕上一坐,稻草扎得屁股疼。脑子里突然冒出现代的画面:自己租的小公寓,虽然小,却有暖气,有亮堂堂的台灯,有陆明野每次催稿时送来的热咖啡……
“天要亡我啊。”苏晚卿对着漏风的屋顶长叹。
别人穿越,不是王府嫡女就是侯门小姐,再不济也有个能种人参的空间,或者一睁眼就有帅哥递来救命丹。她倒好,穿成个连热馒头都吃不起的卖花女,兜里两文钱,够买半块硬邦邦的窝头。
人比人,能气到原地再死一次。
可她是谁?是写了十多本悬疑,被退稿无数次还能爬起来改稿的苏晚。在现代没混上车子房子,难道在这古代还能饿死?
苏晚卿攥紧那两文钱,指节发白。不行,她得活下去,还得活得像模像样。
可怎么活?
卖花?她瞥了眼墙角那捆冻蔫的栀子枝,冬天哪有花卖?再说那些同行,昨天抢她生意时推搡她的力道,可一点不比悬疑里的反派手软。
十文钱
她敲着太阳穴想,自己最擅长什么?写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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