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们听着这无情的安排,心中的恐惧未消,但一种微妙的、基于现实的安全感却在滋生。至少,这个手握利刃、杀伐果断的少年,似乎能将混乱压制在可控的范围内。
林越将擦拭干净的断刃插回腰间破布束带。目光投向墙角昏迷的狗剩。孩子高热未退,肚皮上炭疽痈疽颜色深暗,边缘红肿扩散。张婶(老陈头妻子)正用仅存的干净布片蘸着蒸馏水,小心擦拭他滚烫的额头。
【64:15:33…64:15:32…】冰冷的倒计时如同跗骨之蛆,在脑海深处无声跳动。三天!后山!必须尽快!
但眼前的烂摊子和狗剩的性命,如同沉重的镣铐。力量!资源!他需要能稳住这血换来的喘息之机,更需要找到可能救命的线索!
昨夜触摸假山基座、发现地窖入口的记忆碎片骤然清晰。那窖中的物资…还有那个锈迹斑斑的铜盒和几张皮子!或许…那里藏着转机?
他撑起身,走向镇守府废墟深处。那处假山景观在昨夜的混战和流寇冲击后,倒塌得更加彻底,太湖石滚落一地,断裂的粗大木梁纵横交错,将基座掩埋得更深。
“石头,柱子,二牛。”林越招呼。
“林大哥!”三人立刻跑来,柱子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晕。
“清理这里。”林越指着假山基座方位,“下面有东西,挖出来。”
王石头默然点头,找来一根粗壮断梁作杠杆。赵瘸子一边盯俘虏,一边用独臂指挥搬运小石块。几个胆大妇人也加入清理碎屑。俘虏们在呵斥下,笨拙地用被捆缚的手搬运小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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