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筠入宫这些年,明里暗里听过不少人说闲话,说若非当年先帝做主赐婚,皇后之位必然是贵妃的,还轮得到现在的皇后吗?
还有人说,即便如今贵妃不是皇后,她在陛下心中的分量也绝非旁人能比。只要她活着,就是地位不可撼动的贵妃,是陛下心尖上的人。
这些话若搁在从前,说不定桑青筠也会信。可她跟在陛下身边这些年,深谙有些事不仅仅是表面那么简单。
贵妃固然如日中天、宠眷无双,可她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当真如传言一般坚不可摧,与陛下情真意浓吗?
若真是疼到心尖上,那这个月为何从不去贵妃处,那把明捧暗贬的白檀香扇又算什么?
他总比想象中更薄情,也更难揣测。
可那日摘星楼上她和元贵妃都在,若陛下当真不喜贵妃自作主张,那她呢?
总不会陛下容不下贵妃僭越,却容得下自己失职。
她没这么大分量,也不可能是特别的。
这般想着,桑青筠下意识摩挲了几下手腕。在触及到空无一物的肌肤时,才松了口气。
瑶华宫内,描金绘彩的殿宇今日四处静悄悄的,无一人敢大声说话,仙娥捧月的香炉不再香烟袅袅,反而弥漫着苦涩的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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