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也稍微放下些心。
只是这样一来,他已不适合再去尚书房念书,还是好好修养身体,等年岁到了以后再去不迟。
抬手摸了摸二皇子冒着冷汗的额头,谢言珩垂眸看向皇后,心中到底不忍:“太医已说煜儿的病情不严重,皇后不必如此自责。”
“统御六宫,教养子女,你身为皇后已经尽职尽责,不必事事都力求完美。贵妃也有协理后宫之权,你闲暇时可多教导她,如此也能省下不少心。”
提起贵妃,皇后原本就悲伤难抑的脸色愈发不好看起来。
她伏在床榻边不起身,明面上虽看着自己的孩子,眸底却强硬不屈,半步不肯退让:“教导嫔妃,养育皇子皇女是臣妾应尽的本分,一切都是臣妾做得不好,这才让煜儿病倒。陛下担忧,都是臣妾失职,身为中宫皇后,臣妾时刻记得自己的职责,凡事尽善尽美,稳定后宫、为陛下分忧,不敢躲懒半分。”
闻言,谢言珩眉头微微一皱,失了多说的兴致,淡淡道:“皇后一向贤德。”
桑青筠在殿外听着,发觉陛下不再继续说下去后,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皇后生性要强,事事不肯输于人,她循规蹈矩,将教条规矩牢牢刻在心中,不允许包括自己的任何人逾越半分。
就连和陛下相处也是,不管是否合时宜,常常直言劝谏,不懂转圜,更别提是夫妻间的温存了。
她这般的性子,最该做的是朝堂上的言官,不该是陛下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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