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不虞,桑青筠隐隐明白,但她不想明白。
就这么跪了许久,久到膝盖都疼了起来。谢言珩不知何时已经不再看她,重新提笔批起了折子:“去取殿后的桃花新雪来,重新泡茶。”
桑青筠应声起身,退出了殿内。
戴铮关切地看向她,她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从暖阁取出一只薄胎瓷瓶来,独自向后殿走去。
陛下心情不佳的时候,的确很难伺候。
这种难伺候并非雷霆之怒或是动辄打骂,而是喜怒无常的难以捉摸。
你分不清陛下是想要还是不想要,生气还是不生气,只能小心翼翼的斟酌,反反复复的琢磨。
虽说陛下不是一个薄待宫人的君王,更多时候对他们都称得上仁慈宽厚。可他哪怕是不说话,身上也有种不可僭越的气度,时刻提醒着自己他是君威不可冒犯的帝王。
这样高高在上的存在,天下万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注定此生都不会是与桑青筠同行之人。
勤政殿后有一株桃树,其盖如云,开花时如绚烂如霞,据说已经长了二十余年,是先帝特意为当时入宫不久的继后所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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