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筠轻声:“明日就是殿选的好日子了,陛下何故不悦,可是出了什么事?”
宫灯摇曳下,戴铮叹了口气:“对陛下是好日子,对后宫那些个主子娘娘而言可不是。这是陛下自登基后第一次选秀,还不知要进来多少个如花美人,她们怎能不急呢?个个生怕自己失了宠去。”
“这不,方才妍容华才派人来请陛下,说是身子不适请陛下去瞧瞧,陛下没去。可谁知刚应付完走人又来了珂贵人,也是一样的路数。”
“今岁的雪天格外长,陛下正因京郊安顿流民之事处理不当而不满,两位主子在这个节骨眼急着争宠无异是撞刀尖上了,陛下自然不悦。”
说罢,戴铮拿着拂尘摇摇头:“总之谨慎着伺候吧,就别想着讨陛下的好了。”
桑青筠了然,轻轻说了句多谢大监,从暖房端起温度正好的茶水,低眉走了进去。
勤政殿内灯火通明,一进去,鼻尖便嗅得淡淡香味。是残余的龙涎香混着浓墨香,清冷又沉静。弗一闻到,就平白让人生出些难以接近的距离感,高高在上,如雪山之巅万年不化的冰雪。
陛下处理朝政时不喜焚香,因此每到这种时候,她都觉得这是陛下给他们释放的信号。
少说少错,别惹得帝心不悦。
桌案上的浓茶已经下了一半,她默默福身后轻步上前,伸手去挪陛下手边的瓷杯,瓷杯和杯盖碰撞的时候,静谧空间内发出突兀的脆响。
谢言珩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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