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字七十三号!死了没?”声音嘶哑冰冷。
林逸立刻蜷缩得更紧,脑袋埋在臂弯里,发出极其微弱、如同濒死小兽般的**:“水……水……”
那守卫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冷哼了一声,并未靠近,只是冷冷道:“算你走运!上头有令,你这穷酸书生还有点用,暂时留你条贱命!别想着耍花样!老实待着,等问话!”
说完,“哐当”一声,小铁窗被重重关上,脚步声逐渐远去。
林逸的**声瞬间停止。他缓缓抬起头,黑暗中,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哪里还有半分濒死的萎靡?刚才那番装死,一是麻痹守卫,二是……他忍着恶心,飞快地用手指抹过刚才砸地时沾满了污秽苔藓和湿泥的拳头,然后将那点污秽和脚踝镣铐上那点差点浪费的砒霜粉末小心翼翼地混在一起,再极其隐蔽地,用指尖一点点刮下来,藏进了袖袋深处!动作轻柔迅捷,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
毒药!这点污秽砒霜,是他此刻唯一的武器!
他靠着冰冷的墙壁,剧烈的心跳在死寂中如同擂鼓。后腰的刺痛,脖颈的钝痛,喉咙的干渴灼烧……所有痛苦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隔壁守卫关于“青蚨”的拷问,悦来客栈胖掌柜可疑的嘀咕,袖袋里那片冰凉的黑陶片……无数碎片在脑海中疯狂冲撞。
自己到底卷进了什么漩涡?
这地牢,这“青蚨”,这手腕带暗金纹身的女子……还有那高高在上、仿佛永远无法触及的赵相爷……
林逸舔了舔干裂渗血的嘴唇,眼中燃烧着的不再是愤怒,而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沉淀下来的、近乎疯狂的冷静。他摸索着袖袋深处那点微不可查的毒粉,还有那片冰凉坚硬的黑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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