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双三角眼斜睨着陈仲和,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刻薄:“再说,你媳妇那病,我看就是矫情!喝点米汤养养也就是了,哪有那么金贵,非得吃药!”
“平玉一个丫头片子,赔钱货!穿什么新鞋!有双破鞋遮遮脚就不错了!”
大伯母在一旁,更是阴阳怪气地煽风点火,嘴角噙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哟,二弟现在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啊,眼里只有老婆孩子热炕头,连爹娘的体面都不顾了。这要是传出去,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王氏则适时地用帕子掩着嘴,发出一声极轻极低的嗤笑,那双狐狸眼瞥了陈仲和一眼,道:“二哥这话说的,倒像是爹娘平日里亏待了你们二房似的。咱们做儿女的,孝敬父母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一句句,一声声,都像钢针,狠狠扎进陈仲和的心口窝。
他感觉自己的脸颊火辣辣地发烫,羞愤交加,窘迫难当,恨不得地上立刻裂开一道缝,好让他钻进去。
可他不能。
他只能死死咬着牙关,将所有的屈辱、悲愤和不甘,伴着血腥味,一同咽进肚子里。
最终,陈平川给他的钱,都进了陈老太太的钱袋。
她甚至懒得再看陈仲和一眼,只是随手从钱袋里,摸索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数出几十个黑乎乎的铜板,丢垃圾一般,“啪”地一声丢在陈仲和脚边的地上。
“喏,这些,够你们娘俩买几天的粗米了。省着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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