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相国捡起那封密奏,眼神微震:“陛下,其上所言未必为真……”
仁帝一只手撑在榻案上,闭上了通红的眼,一字一顿:“是真是假,朕自有判断、自会明查!”
殿内,许多官员暗暗看向严相国手中密奏,心间震动之余,却也各自都有了几分清晰了悟。
长平侯已死,值此天子盛怒之下,国朝动荡之间,缄默似乎是最明智的选择。
但人心立场不同,权衡取舍不同。
为太子、凌皇后及长平侯鸣冤者仍不在少数。
清查,镇压,有人下狱,有人被贬,凌轲的心腹部将也被流放大半。
唯一让大多数朝臣松了一口气的是,凌家军竟未曾出现大范围的叛变骚乱,这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总体维持了他们沉默的忠诚。
有大臣庆幸之余,盛赞乃天子威仪所显,国朝之师自然还是更忠于陛下的。
也有人认为,这是因为长平侯死的突然而“及时”,这场动乱结束的异常迅速,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便未曾来得及引起更大范围的波动,而朝廷的雷厉风行同时也震慑住了那些尚在茫然中的兵卒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