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是去踩点的。明天直播的‘凶宅’探秘,总得提前熟悉一下环境,看看‘老朋友’们状态如何吧?”她特意加重了“老朋友”三个字,意有所指地瞥了顾清逸一眼。
醉翁之意不在酒。
顾清逸的呼吸一窒。蒲高在审讯时那句诡异的话再次在脑海里回响——“他说那里‘安全’…说那里…‘老朋友’多……”与苏念之此刻轻描淡写的描述诡异重合上了!
“你……”顾清逸刚想继续追问。
苏念之打断了他,目光落在他红润的薄唇和眼底浓重的乌青上,语气忽然软了几分,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叹息:“顾清逸,你这跟弦绷得太紧了。弦绷得太紧,是会断的。”她拿起那杯豆浆,直接塞到他手里,“先喝点热乎的,你看现在都是温的了!人又不是铁打的,案子再大,也要喘口气啊。”
温热的触感透过豆浆杯传到掌心,驱散了一指尖的冰凉。顾清逸下意识地握紧了杯子,看着苏念之那双坦然毫不在乎的眸子,里面没有闪躲,也没有算计,只有一种故意跟他套近乎的平静。他满腔的质问和冰冷的逻辑,在她这突如其来的关切,再或者说,是她独特的表达方式面前,竟有些无处下手。
他沉默了几秒,接过了豆浆却没有喝,只是紧紧握着,仿佛那是连接现实与未知的唯一的共同点。
“那道光,还有蒲高……”他声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固执地转过身,回到原点。
苏念之叹了口气,像是在看一个冥顽不灵很倔强的孩子。他背对着她,望着楼下渐渐忙碌起来的警局大区,阳光透过玻璃,给她纤细的身影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
“顾清逸,”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有些东西,他和你亲眼所见,所能亲身经历的不一样,固执地用‘不可能’去否定它,不觉得累吗?那道光是护身法器所激发的,为了保护你,也为了不让那个叛徒继续作恶。至于蒲高的手……那是被他自己的阴煞之气反噬的结果。他心术不正,被‘老朋友’当枪使,强行催动不属于他的力量,又被我的灵力冲击,那点微末的邪气自然承受不住,废了也是咎由自取。”
她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家常便饭,字字句句都冲击着顾清逸根深蒂固的世界观。护身法器?灵力?阴煞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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