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再言语,任小姐忙连滚带爬上了马车,一时又委屈非常,坐在车里落泪,却不敢出声叫人看见。
想她当年也是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行止坐卧间皆有规矩,若不是现今因被父亲牵累没入乐藉,也不会比晏家的女眷差到哪里去。
可叹时运不济,出乖露丑,这回倒叫他人看了笑话去。
罢,罢,罢,平日里在花楼献艺,也不过是与人作乐的玩物,叫人看的笑话还少吗?
正自怜间,前头车上下来一人,却是珊瑚使婆子端了半盆碎冰,手上拿了一把团扇送来。
“我家奶奶说,原是她想得不周到,怠慢了姑娘,这冰虽少,怕是撑不了多少时候,实在受不住了,用来洗把脸,也凉快些,叫姑娘莫要见怪。”
任小姐自是满口感谢,待她走了,却又伤神。
这位晏大奶奶惯会做些子表面功夫,这般碎冰怕是盆子里头收拢出来应付她,给靖国公世子看她姑嫂二人贤良。
晏宁探了头自车窗往后看,乔氏忙拽了她回来,“这般多的外男在这里,能打开窗通风已是世子行了方便,万不可这般无礼。”
晏宁缩着脖子吐了吐舌头,笑道:“嫂嫂,我知道了。有些事情我不懂,嫂嫂自管教我,我愿意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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