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宗实笔尖在“着户部拨款三十万两”旁停住,忽然轻笑一声:“太子锐气是有了,但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
李永寿膝盖弯得更低,露出半截青色的蟒纹护膝。他知道皇上是又想起两年前的事了,可是当初下旨抄将军府,也是因所谓的证据确凿,皇上没有办法的无奈之举。
“永寿,你说太子是不是还在怨朕?”宋宗实终于放下笔,指节因为捏得太久泛着白,“朕若是给他一个机会去找人,他是不是心里会好受些?“
“皇上,这事奴才不敢妄言。”
宋宗实听着像是早有预料,面色平静:“知道了,明日宣燕王觐见,记得跟太子说一声。”
“嗻。“李永寿退到殿门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像雪落在松枝上的闷响…
天刚蒙蒙亮,熹微的晨光透过窗棂,洒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
阮芷惜已经起身,她换了套行动自如的服装,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经到了节目现场附近。
“芷惜!芷惜!!”
她顺着声音看去,就见到江宸印边喊边跑过来。
利落的短发被阳光镀上一层浅金,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在饱满的额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他的眉眼是标准的杏形,眼尾微微上扬,笑起来时瞳仁像浸在清泉里的黑曜石,亮得能映出整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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