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应该啊,”魏吉又陷入疑惑道,“永平公主才二十七八岁,怎地会对返老还童如此执念?而且,她不是要和亲西羌了吗,沈琮又不会一起去。”
冯啸咂摸着魏吉的最后那句,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但她目下,更心忧那些深陷地狱的女子。
光是听魏吉叙述,她的拳头都硬了。
冯啸于是将思路拉了回来:“魏吉,沈琮是不是与永平公主交好,我们不要猜了。当务之急,是去揭露沈琮,你才不必四处躲藏,更要紧的是,不会有更多无依无靠的女子被戕害。”
“你,你要拉我去大理寺告状?”魏吉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可是,沈琮,他在钱州都快十年了,又是圣上宠信的红人,根基那么深!春天的时候,大理寺卿的母亲长了褥疮,还是沈琮刮肉敷药,给治好的。要是大理寺给他通风报信,他定会将那些还半死不活的药人,都弄死,然后声称,她们乃是买回来的死尸,自己是在精研封诊之术,详知人身构造,让医术更精进。”
封诊,世间医术的一支,通过剖尸,习知人体结构。他们与衙门的仵作不同,后者验尸是为了帮助衙门查案,而封诊道的医家,发现死因只是为了更好地给活人看病。
封诊术,原本在儒家“身体发肤受于父母不可损”的教诲下,已被世人唾弃,杏林医家不敢沾手。
倒是女帝刘昭,武将出身,又因杀夫上位而当的皇帝,对许多世俗教条都不放在眼里,甚至刻意反其道而行之,在国朝上下,给封诊术开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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