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冯啸自打懂事起,便没少听坊间议论,爹爹一个军汉竟然诓到了县主的千金,这令她,很早就十分厌恶那些用来伤害底层蝼蚁的俗世准则。
眼下,对苏小小最实在的支持,自然是,不惧当着众人的面,与她并肩。
冯啸于是对二人笑道:“小小,穆郎君,去我家铺子前头坐着吧,饮杯米酒,尝尝我买回来的‘糟白生’,下酒甚好。”
苏小小面露感激,又已了然这胡商应去樊家铺子探过路、瞧过货色了,自己正该抓住这个说合买卖的好机会,忙一叠声应了。
穆宁秋虽也立刻结了饭钱,跟在二女身后走人,心中却再次暗暗惊讶——冯啸看起来与苏小小颇为熟稔,她一个高门女郎,竟如此没有门第之见?
待行至樊家酱货店门口坐了,姑母樊哙出来相迎,苏小小扬声一句“穆爷要买咱们铺子的酱货倒腾去北边哩”,才令穆宁秋蓦地清醒了些。
“哦?”樊哙一听要出个大订单,自是高兴的,殷勤地恭维道,“穆郎君心肠侠义,选上家的眼光也是没得说。”
“可不,那日在码头,乌泱泱的商贾们,我就瞧着穆爷是走大买卖的。”
“穆郎君放心,我樊家的鸡鸭鱼肉,就算这伏天里酱出来的,也保半年不出霉点子。”
“那肯定,樊大娘的酱货,别说城南了,整个钱州都是头块牌子。穆爷,你们北边喝的酒是不是俗称烧刀子?特别烈吧?那你得多贩些酱鸭酱肉去,味重油香,压得住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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