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书脸色一寒,因为他知道,半大孩子的恶,往往超乎人们的想象。
向依灵续道:
“我听说,那时候朱大哥在寨中私塾旁听……”
私塾先生那句“下学了”,在别的孩子耳中是天籁,可对于那些被欺凌的孩子,这是噩梦的前奏。
这声音意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被角落的某个人揪住头发,狠狠的抽上两个耳光;或是逼着他爬入茅坑,沾上一身的恶臭;有时会有几个更大些的孩子,强行扒下他的裤带,然后掏出莫名其妙的东西抹上去……
围观的其他孩子非但不会生出怜悯,反而会以此为乐,拍手大笑。
因为他们那时还没有是非善恶的观念,欺凌者那幼稚且毫无缘由的暴力,意味着话语权和反叛精神,这成为了英雄的象征。
若是朱煜锦仍是挺着脖颈,他们往往会非常失望,那下次,朱煜锦就会面临更残酷的欺凌,以及更严重的孤立。
在他们眼中,被欺凌者此时应该配合着卑躬屈膝,那哀求声与呜咽,就像胜利的号角一样令他们欣喜若狂。
这些半大孩子的世界简单又残酷——力量理所应当的成为了衡量对错的唯一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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