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过了一支烟的功夫,伤口缝合停当。
王铁山拧开两颗阿莫西林,谎称是“特制止血粉”,白色粉末均匀地撒上伤口,盖上无菌纱布,最后用绷带层层缠绕,施以螺旋压力包扎。
打好最后一个结,他这才长长吁出一口气,额角的汗珠子滚落下来。
“好了,爹。”
王崇军试着活动手指,竟惊奇地发现那撕心裂肺的剧痛退了大半,伤口处传来一阵阵奇异的清凉感。他看看自己包扎得妥妥帖帖的手臂,又抬眼望向满头大汗的儿子,嘴唇翕动了几下,终究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王铁山没歇口气,立刻又利索地处理好了母亲马凤腿上的伤。
等这一切忙完,他挺直了腰背。望着父母安稳的睡容,压在他心头、横跨了两辈子的那块万斤巨石,终于轰然落地。
王崇军和马凤眼神交汇,都从对方眸子里捕捉到了难以掩饰的惊愕。打儿子上次从坡上摔下醒来,真真是脱胎换骨了!
两人心里揣着成筐成筐的疑问,但此刻,更多的是一种油然而生的、沉甸甸的骄傲。
……
同一时间,村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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