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一位穿月白衫子的妇人正叉着腰,手里鸡毛掸子抡得跟风车似的,追得掌柜绕着柱子直跑。
那妇人眉眼俏,此刻却柳眉倒竖,鬓边珠花随着动作飞晃。
“周大贵,你真是掉钱眼里了,衙门的人借厨房用用,你也敢伸手要钱?”
“那官差刚走,隔壁王屠户就来报信,说你掂着钱袋送出门时,脸笑成了朵老菊花。”
“不是你想的那样,”周掌柜抱着脑袋绕柱喘,“是官爷硬塞的,说食材钱不能欠……”
“我呸!”
妇人扬手一掸子,没打着人,倒把柜台上的算盘扫到地上,珠子滚得满地都是。
“上个月王婆来借两瓣蒜,你都要数着瓣给,回头还让小伙计去要棵葱抵账!前几天给庄大户送菜,硬塞的赏钱你推了三回,今日倒转性了?”
掌柜急得直跺脚:“那不是一回事!今日这钱……”
“怎么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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