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和熙的秦淮河畔。
有赶趁人挑着担在白鹭街口晃荡,这里填满了看热闹的邻里。
戚萝是被泼蛮的叫喊声惊醒的。
“你这糟践人的小蹄子,当年若不是你爹娘临死前托孤,我老张家才不会要你,瞧这模样,痴痴傻傻的,半分福相都没有,还敢打砸屋子,逞什么威风!”
那老妇顿了顿,又道:“她这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们好心收留她。如今倒好,反过来作践人,也是没个王法了。”
后脑勺一阵剧痛。
戚萝正恍惚着,手不自觉伸过去挨一下,湿漉漉的,递到眼前意识才算回笼。
零碎片段争先恐后地涌上来:幼时被丢在戚家门前的雪地里,是戚家夫妇用米汤一口口喂活了她。
码头上老两口守着小小的食摊,一边算账一边望着往来的船,嘴里念叨着“阿福该长这么高了”。
后来他们咳得直不起腰,临终前把她托付给了邻街的张家,说“张家人实在,能给你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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