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船过了汴河闸口,水面忽然宽得像铺开的锦缎,两岸的柳丝垂到水里,绿得晃眼。
戚萝正给竹篮里的香菇喷水,就听船头传来惊呼:“到汴京了!那不是虹桥吗?”
她凑到舱窗边,远远望见座飞虹似的木桥横跨河面,桥上挤满了人。
挑担的、推车的、说书的,连桥栏边都扒着看热闹的孩童,声浪顺着水风飘过来,比洪泽湖上的浪头还热闹。
“这桥真阔气!”
王婶凑过来,手里还攥着给孙子织到一半的虎头鞋。
“听说桥上能跑马车,两边全是铺子,卖啥的都有。”
旁边摇橹的老船工接话:“何止虹桥?往前去,朱雀门、州桥、相国寺,哪处不比咱楚州热闹十倍?
就说那州桥夜市,从天黑卖到天亮,煎炒烹炸的香味能飘半条街,说书的能从唐玄奘取经讲到杨家将,听三天都不重样。”
戚萝听得眼亮,指尖无意识地敲着窗沿:“那做吃食的,在哪处落脚好?”
“要说吃食,还得是金陵桥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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