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萝将碎银与铜钱倒进钱袋,看了又看那枚一钱重的碎银,眼睛亮亮的。
收摊时,她早算得门儿清:碎银兑八十文,零散铜钱四十三文,合计一百二十三文。
于是决定把行囊里那块宝贝腊肉切半块来犒劳自己。
腊肉是在城里挑的上好五花,按老法子用粗盐、花椒、八角腌透,挂在檐下晒足一月,肉皮皱成琥珀色,油星子浸得肉缝发亮。
这年头街市上的腊肉多是急功近利的做法,要么盐搁得太狠,嚼着发苦;要么晒得不够,带着股子腥气。
戚萝寻寻觅觅才得了这么块好肉,当然要下足心思。
灶上铁锅还留着糖饼甜香,戚萝抽出铜刀,刀刃贴着腊肉片下去,“滋啦”带起油星。
肥瘦相间的薄片透着玛瑙光,盐霜泛着细白的晶。
淘好的新米在水里发胀,她添了刚好没过米面的清水,大火烧开时,米粒在沸水里翻滚。
得等水收得差不多,米粒刚要开花时,再把腊肉片一片挨一片铺上去,每片都带半指宽的肥肉,又撒把干豆角碎。
街市上的干豆角多是青嫩时就收了,这里用老豆角干,嚼着更有韧劲,吸起肉汁来也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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