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杀猪刀破空而来,与青铜剑锋相撞,扎进衡聿身后的柱子上。
李真真将衡聿向后一拉,鹤衣卫的剑险险在她肩膀擦出一道血痕。
衡聿发髻散开,几乎被李真真揽在怀里。
她身上有一股冬日的气息,混着血气的浑浊。
仿若冰雪消融,露出白色积雪下漆黑的泥土。
衡聿自那日街上被她救起,就再没离她这么近过。
这个姐姐嘴上说着半年之约,实则根本不想让他在她身边长待。后面更是被她以回去给祖父守孝为名,明示他离开木屋。
人已下葬,他在哪里守孝又有什么分别?
衡聿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忍不住将头靠在李真真的肩膀。
出了这样的大事,祭台上的杀祭早已停止,更多的鹤衣卫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在权贵们惊恐的呼声中,李真真从柱子上拔-出杀猪刀,带着衡聿往地上一滚,避过鹤衣卫密集的刀枪斧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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