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是逆风。
等李真真苦哈哈地划完船、饿着肚子、饥肠辘辘地回到小木屋,已经是第三天的傍晚。
一推开柴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李真真心里一跳,快步走过去掀开男主衣襟。
男主额头烫得可怕,伤口已经化脓,与之前干涸的血迹混杂在一起,触目惊心。
他漂亮的嘴唇被烧得干裂,细密的睫毛乌黑地垂落,安静而疏淡。
卡式炉最后一点气也已经用尽,火堆早已熄灭,李真真摸了摸男主的额头,几乎没有温度,手指也冰冷刺骨。
李真真重新生了火,拿出最后一粒头孢拉定,捏开男主的下巴飞快塞了一颗。
夕阳映着雪色,漠漠地从窗沿漫进。
男主浸在光影的格栅里,黑发像纯白纸张上晕开的山水。
美则美矣,就是太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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