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清晨,可天气已经有几分燥热。
闻星落走得急,走到万松院时脸颊晕开了些许嫣红。
她望向垂花厅,谢拾安正围着谢观澜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透过楹窗的光影照落在谢观澜身上,他依旧绯衣玉带渊亭山立,坐在圈椅上的剪影藏敛凌厉锋芒,薄唇噙着三分笑,看似温和可亲,实则眉梢眼角尽是疏离审视。
随意搭在圈椅扶手上的手修长如玉,没什么新伤。
裙裾拂过绣花鞋,闻星落尽量步履端庄地踏进门槛。
她唤道:“长兄,四哥哥。”
“宁宁你来得正好,”谢拾安高兴坏了,“大哥说杜太守死了!上回他故意在堤坝上做手脚,害你流落荒村,现在你也算是报了仇!”
闻星落笑了笑,“是啊。”
“对了,”谢拾安又指了指桌上的攒盒,“大哥说给我们带了礼物,是阳城最有名的时令糖糕。这年头谁爱吃糖啊,甜不拉几的!你全拿走吧,我和二哥都不要!大哥你也是,难得去那么远的地方,怎么只带了糖糕回来,你明知我和二哥不爱吃糖……”
他话多,也不管别人搭不搭理他,倒豆子似的说个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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