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年身上颓靡地乞怜。
薛清芷看在眼中,火气稍缓,却仍旧没有放过邬琅,鞋尖抵上少年背后那对瘦得突兀的蝴蝶骨,慢悠悠地碾着,直到听见骨节咔擦的声响,才施舍般开口。
“听话些,本宫自然会待你好。”
“是。”
身子被踩得又伏低了几分,邬琅哑声应着,心想他还要如何听话呢?他已经弃了所有的尊严和脸面,如一条狗般匍匐在她脚边,可她犹嫌不够。
他只是想活下去。
仅此而已啊。
见少年如此乖顺驯服,薛清芷再寻不出什么错处来,心里又不大痛快了,好半晌,她才将视线从邬琅身上移开,重新拿起银箸,随意将邬琅当作了垫脚的凳子,继续由阿萧服侍着用膳。
“公主,奴婢已经按您的吩咐,将库房里所有的珍珠都寻了出来,您瞧瞧可有喜欢的,奴婢这就送去玉珍局叫人打套首饰送来。”青黛这时才敢开口禀话,她侧过身,让几名宫婢上前来,将手里捧着的长匣呈到薛清芷眼前。
匣子里装着的,都是些成色极好的珍珠,有的是皇帝赏下来的,有的是朝中那些想巴结她的人私底下送的,其中不乏极为罕见的珍品,可薛清芷扫了好几眼,总觉得没有一颗能比得上那支玉蝴蝶步摇上的明月珠。
眼看着薛清芷的脸色愈发阴沉,青黛连忙摆了摆手示意宫婢们将珍珠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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