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安端着茶点进来,远远望见邬琅跪在那儿,脚步不由一顿。薛清芷脸色阴沉,不知又在对邬琅发什么火,他犹豫了下,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过去,想为邬琅求几句情。
“公主,解安知道他惹了您不高兴,您罚他自是应当的,可、可您总要顾着些他的性命呀。您不给他药,又只许他吃馊饭,再强健的身子也熬不过去的。”
解安低着头,小声道,“解安斗胆请求公主,看在他生病的份上,许他歇息几日,待病好些,再来伺候公主。”
解安向来胆子小,平日里除了奉命为她读读话本,私下连话都不敢对她说几句,这还是薛清芷头一次听见解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她不由皱了眉,语气有些不悦:“你在胡说些什么?”
她是重罚了邬琅,可药和吃食,她哪样少了他的?为着不让他身上落疤,送去治伤的药膏,都是她自个儿用的最金贵的药。至于吃食,每日一碗清粥,足以让他果腹,又能养得一把纤腰,更耐把玩。怎么到了解安口中,反倒成了她虐.待邬琅一般?
“本宫怎么可能……”
话说了一半,薛清芷忽而一顿。她隐约记起,给邬琅送药和吃食的差事,是阿萧自告奋勇揽下的。不过一件小事,谁办都是一样,她便由着阿萧去了,事后也未留心过问。
薛清芷狐疑地瞥了阿萧一眼。
阿萧眼神躲闪,含糊解释道:“许是、许是天气热,粥放得久了,难免会发馊……”
“那药呢?”
“药……”阿萧顿了顿,脸上端着笑,“阿萧不小心弄丢了。不过一个贱奴而已,哪里用得着那么金贵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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