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把茶杯当暖炉,女子索性将自己的手炉推过去,塞进他手里让他交握着。
“这江南冬寒不比北方,小心别着凉了。”她关切着,触及他龟甲似的伤疤时,动作似有迟滞,脸上却看不出个冷热来。
“有事要向你打听。”
“若还是问有没有哪家突然收了女子,那答案一样,这些日子也没有什么异常……”
“不是问那个。”
女子抬头望他,略显款式陈旧的耳坠上湖珠晃出涟漪。
“这几日有个叫黄璋的百户押船自姑苏而来,滞留淮安,他必不是第一次来此,你可听说过此人?”
“百户?”女子苦笑,“一个百户可掏不起这里的酒钱。”
“嗯,我知道。”
女子听出他话中深意,肃起脸想了想。“人名虽没听过,但我见过一回陈家小官人带着几个朋友来吃酒,约莫四日前,包了个大排场。虽然那几人乔装打扮过了,可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是船帮水行的人,其中有一个气质特别,手上也有像你这样的冻伤,我便留意多看了眼。不知是不是你说的那个?”
谭九鼎坐直了身体。“陈家小官人?哪个陈家?”
“呵,能行事这么气派的还能是哪个陈家?江淮盐行的陈家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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