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丫鬟的担忧,徐绮觉得应该是自己杯弓蛇影了。毕竟她现在合上眼还能清晰感受到那爆炸的冲击,昏昏沉沉睡了一觉也能身体猛地抽动醒来。
她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与其备受折磨,不如迎难而上。另说,父亲催促的信也不能随便放任不管——
既然知道这其中牵连凶险,父亲有没有涉及其中,又站在哪边,就成了她必须弄清的一道难题。
退一万步,即便她因为母亲的缘故与父亲不合,也不希望看见他误入不可回头的深渊。心里还是暗暗说服自己:父亲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不该也不应算不清这笔账。
可是父亲远在朝中,要如何……有了。
徐绮灵光一闪,想起个人来。
镇海千户所衙署左侧经历司。房中飘着一股子劣质茶沫味儿和上好的墨香。
着青色圆领袍身的温素知引了一姝丽女子进来。
女子袄裙素雅,细看却精工流云,讲究非常。她步履不摇不晃,大方端庄,一眼就是高门所出。
温素知面有四分疑惑四分惊喜,还剩两分都看进了回忆里——即使女子已娉娉长成,在他眼里始终都是那初见时的稚子模样,聪颖、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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