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颇有压迫感,一如那棵干枯而蔽日的虬劲古树。若是她不小心做错了什么,他们似能群起而攻的样子。
徐绮吞了口口水。心想,若这是寻到知微唯一的线索所向,那硬着头皮也得上。
“……你帮我去采点鼻通草吧。”她对谭九鼎叹息说,余光没落下他满意而挑起的嘴角。
荒郊外架起竹帘、布幔,就地划出尸所,棚里只留死者、徐绮和两个做见证的村妇。
徐绮把碾碎的鼻通草汁涂在鼻下,不情愿地解开死新娘的衣领。
“先逐一检查衣物,包括鞋袜。”谭九鼎的声音透过帘子来,教她如何下手。
徐绮按照要求一一脱下死者喜服,这比她想象中还要费力。原以为死人和睡着的人都是无知无觉,穿脱翻身应该差不许多,实际触碰过才知道,完全不一样。还没褪到里衣,她已经累得汗流浃背了。
花了些功夫仔细检查,连同沾染了秽物的部分也没放过。“没有异常,全部完好无损。”
帘外的人落笔记下,又说:“先从头开始,最后到脚,若发现可疑,尽量详细描述。遇到胎记也要说出来。”
“……头发里没有伤口和肿块,脸上也没有……眼睛不浑但有血点,舌头外露……”徐绮回忆起这新娘死时微笑的表情,忍不住抖了一下。真是平地起阴风。
分明是痛苦的死法,却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安宁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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