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汉子吆喝着,将齐云一行人赶进了寨门。
那聚义厅的廊檐下,一个穿着半旧绸衫、留着两撇鼠须的干瘦中年男人正剔着牙,眼神阴鸷地打量着他们。
“三当家!”疤脸汉子立刻换上谄媚的笑脸,小跑过去,“宋家庄的‘孝敬’送来了,您点点数?”
被称作三当家的鼠须男人眼皮都没抬,懒洋洋地挥了挥手,牙签指向寨子西侧,一处低矮但颇为坚固的石砌大屋:“嗯,知道了。搬到粮仓去码好。手脚麻利点!”
疤脸汉子连连应诺,转身对着齐云等人一瞪眼:“听见没?搬进去!码整齐!敢偷懒老子剥了你们的皮!”
众人哪敢怠慢,忍着疲惫和屈辱,扛起粮袋,一趟趟往返于寨门与那黑洞洞的粮仓之间。
沉重的粮袋压弯了腰,汗水砸在夯实的泥地上。
齐云沉默地扛着,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寨内各处路径、岗哨。
那几个山贼,包括那三当家和疤脸汉子,果然只在一旁监看,丝毫没有搭把手的意思,指指点点,如同看一群蝼蚁搬运。
直到日头升到中天,炙烤着山谷,最后一袋粮食才被艰难地挪进阴凉的粮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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