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9的宿舍很小。
进门右手边贴墙一张窄小的铁架木板床,铺着浆洗得发硬的蓝白条纹床单,一张薄军绿棉被叠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块。
正对着门是一扇漆色剥落、糊着旧报纸挡风的木框窗,窗玻璃蒙着经年的水汽和油腻,将窗外京城沉沉的暮色滤成一片混沌的灰黄。
左手边靠墙立着一个掉漆的深黄色木柜,柜门关不严实,露出一条黑黢黢的缝。
墙角戳着个搪瓷斑驳的洗脸架,上面搁着一个同样布满磕痕的白搪瓷脸盆,盆底残留着没倒干净的水渍,旁边挂着一条半旧的灰色毛巾。
空气凝滞,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和淡淡的石灰粉味。
头顶那盏悬着的十五瓦白炽灯泡,光线昏黄黯淡,努力驱散着角落的阴影,却把整个空间映照得更加压抑、冷清。
李建国站在门口,没进来,只把手里拎着的齐云那个鼓囊囊的蛇皮袋放在门内地上。
“齐云同志,就这儿了。条件简陋,暂时委屈一下。”
他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有点闷,“一会儿食堂会有人送饭过来。
吃了饭就抓紧休息,什么都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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