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的声音穿透风声林啸,清晰传来。
他袍袖微拂,指向石隙间一丛其貌不扬的矮草。
那草茎叶漆黑如墨,脉络却猩红欲滴,在幽暗处透着邪异。
“此乃‘墨筋草’,性极阴寒剧毒,触之筋脉如遭冰刺。
然其烈性亦可强行冲开淤塞之脉,若辅以十年以上蛇蜕,以文火煅烧成灰,取其阳火之性相激,正是炼制‘火行破滞散’不可或缺的君臣引药。
医者辨识草木之性,如同我辈道士洞察天地间流转的神鬼之气、阴阳之理,需眼明、心细、胆大、神凝。”
一路行来,玄清话语不断,指点着沿途所见草木虫石的药性药理。
日头将坠未坠,最后一点昏黄的光线挣扎着涂抹在峭壁之上。
玄清的身形在百丈峭壁中段一处极其险峻的凸岩上骤然停住,袍袖无风自动。
“咦?”一声轻咦,他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瞬间钉死在墨色山岩上一道狭窄幽深的石缝里。
那石缝仿佛被巨斧劈开,深不见底。
未见玄清如何动作,只见他宽大的袍袖如流云般一卷,五指屈伸如钩,凌空朝着那石缝深处遥遥一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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