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刚起,耳根便是一动。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吱呀。”门轴涩响。
玄玑子一身露水寒气撞了进来,道袍下摆沾满泥点草屑,袖口被什么勾破了几处,露出里面洗得发灰的里衬。
他抬眼看见齐云端坐桌旁,眼底掠过一丝疲惫的赞许:“倒是勤勉,起得这般早。”
齐云忙起身,拎起桌上粗陶壶倒了碗水递过去:“师父辛苦。那东西....”
老道接过碗,也不嫌凉,咕咚几口灌下去,喉结滚动,水珠顺着花白胡须滴落。
他抹了把嘴,眉宇间拧着化不开的郁结。
“滑溜得紧!追到南城根臭水沟子边上,那腌臜气冲天,活人的秽物、死物的腐味搅成一锅,什么鬼气都给盖住了。
围着那沟耗到天亮,除了一身臭气,什么也没摸着!”
他重重将陶碗顿在桌上,发出“哐”一声闷响,枯瘦的手背青筋微凸,“这东西一旦蛰伏下来,如同病根埋入膏肓,再要拔除,难了!偏生这庆阳城,老道又耽搁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