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一片狼藉。
地面坑洼,积着浑浊的污水。几根晾衣的竹竿歪倒在地上,上面搭着辨不出颜色的破布。
墙角堆着烂木头、碎瓦片和一堆散发着酸腐气味的垃圾。
唯一的一间正屋,门窗同样破败不堪,糊窗的纸早就烂光了。
推开吱呀作响的屋门,一股浓烈的霉味、汗馊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带着淡淡腥甜的铁锈味扑面而来。
屋里几乎没有任何像样的家具,一张瘸腿的破桌子歪在墙角,上面放着几个豁口的粗陶碗,里面残留着些黑乎乎、早已干涸发硬的糊状物,散发着馊味。
土炕上的破席子烂了大半,露出下面发黑的土坯。
唯一显眼的是地上摔碎的瓦罐,碎片和干涸的粥渍混在一起。
目光所及,空空荡荡,不见那疯妇人的踪影。
玄玑子却神色凝重,锐利的目光扫过屋内,最终停留在炕角一堆高高垒起的杂物上。
那是一些破烂的草席、几件辨不出原色的烂棉絮、几个空瘪的麻袋胡乱堆叠着,几乎遮住了后面的墙壁。
老道缓步上前,伸出枯瘦的手,抓住那堆杂物最上面一张半腐烂的破草席,轻轻掀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