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信你?”
“凭我现在说不出一个字的谎话。”他看着她的眼睛,黑眸深处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也凭……我不想再看到你淋雨。”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沈念下意识地避开。陆知衍没再逼她,只是举着伞,沉默地陪她站在雨里。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两人之间织成一道透明的屏障,却奇异地拉近了距离。
最终,沈念还是跟着他回了医院。监护室的签字单上,她的名字旁边,陆知衍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家属关系”一栏,填着“丈夫”。
落笔的瞬间,他的指尖顿了顿。沈念看着那两个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酸又涩。
温景然把北京专家的会诊报告递给他们时,脸色缓和了些:“情况在好转,再观察两天,就能转出重症监护室了。”
沈念松了口气,陆知衍紧绷的下颌线也柔和了几分。“谢谢。”他对温景然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真诚。
温景然没应声,只是深深地看了沈念一眼:“你也别太累,我给你开了点安神的药。”
沈念点了点头,心里五味杂陈。
那天下午,沈念在休息室浅睡时,做了个清晰的梦。梦里有辆翻倒的车,火焰舔舐着车窗,一个少年的背影挡在她面前,后背渗出血迹。她想抓住他,手里却只攥住了一条冰凉的链子——是星星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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