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末卯初,天光如墨色褪纱。
窗棂外漏进一缕晨曦。
紫檀书案上,那截凤尾文竹筒虫室内,[文虫蜉蝣]蜷缩在凝结露珠的竹节间,鳞翅微泛月白,还在沉睡。
江行舟取檐下新折杨柳,蘸青盐霜净齿,用冷冽的井水洗漱一番,口齿之间顿时多了柳盐苦寒甘冽的清香。
他换上一袭冰纨裁就的崭新童生文袍,扣上螭纹叩,腰带系着一枚童生玉佩,三尺童生剑悬佩腰间。
案上菱花铜镜,映出少年眉宇似剑,脸颊冷峻的轮廓。束发青丝,挺拔而俊秀的身姿,恍惚有几分“翩若惊鸿”的模样。
“江兄,时辰将至!”
薛家兄弟早已等在琅嬛阁的垂花院门下,唤着一起去县学。
“走!”
江行舟淡笑出门,和他们兄弟会合。
薛府三名新晋童生,一起踱步出了薛府,踏着露水未晞的青石街,抵达不远的县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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