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末卯初。
残星未褪,天色朦胧如纱。
不知不觉,
窗外晨更声裹着雾霭闷闷传来。
江行舟蜷在案牍边的手指突然一颤,数着更漏起身,忽觉腕骨间酸涩如锈——昨夜推演符文,竟伏睡过去。
案边还堆着尚未些成的符文,想来又枯坐了三更不止。
正见窗纸外浮着白絮般的薄雾,东天云隙间已渗出一线鱼肚白。
他揉搓着指节间的淤红,暗自苦笑:没想到在此间,还是免不了这般熬夜,晨昏颠倒的日子。
“咚咚~!”
门扉轻柔脆响。
江行舟抬眸,正要询问是何人,喉头却哽住——却见梳双环髻的丫鬟春桃提着竹丝攒盒碎步进屋来,脸上带着盈盈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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