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忽见案头角处,有一小叠鹅白色符纸,纸张细腻如脂。
“这是...原本打算制作符文的灵蓍草纸?”
江行舟凝视着案头小叠符纸,
忽然回忆起,去岁伏天,他在薛府偏院制符纸的光景。
前世的自己借居在薛府上,虽吃住不愁。但是出门会友,文会切磋,总是需要一些花销。
他脸皮薄,也不好意思向薛府大管家张口。
最窘迫时,连狼毫开叉都舍不得更换,只在砚缘细细抿出锋颖。松烟墨也要兑三成井水,省着些用。
他便寻思着制作低品符文,拿去书坊出售,也能换些碎银。
符文师是一个可以赚钱养活自己的不错门路。
可这符箓纸不便宜!
一张蓍草纸,二两白银的价码,可抵得过寒门学子近月的笔墨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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