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26年上海
“他娘的,总算完了。”
秦封清像被抽走了骨头,瘫在办公室那把吱呀作响的破椅子上,喉间挤出一句含糊的嘟囔。窗外霓虹撕过窗帘缝隙,在他蜡黄疲惫的脸上割出几道明暗交错的痕,像道没愈合的伤口。
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跳成23:47,文档里的报表数字在他涣散的视线里扭曲,活像一堆惨白的蛆虫在爬。胃里翻涌着廉价泡面的酸腐气,烧得食道发疼——又是这样的一天,不,是又一年。循环往复的窒息感碾过他仅存的精力,连对明天的最后一点盼头都快磨没了。
他深吸一口气,肺里像灌了铅,每动一下,劳损的脊椎就发出细碎的咔吧声,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抓起那件洗得发白的薄外套,他像个提线木偶,拖着灌了铅的腿走出办公楼,冰冷的风灌进领口,激得他打了个哆嗦。
凌晨的街道静得瘆人,路灯在薄雾里投下昏黄的光晕,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又骤然缩成一团。
空气湿冷,混着尘埃和尾气的味。他裹紧外套,拐进那条堆满杂物的后巷——走了几年的近路,今晚却莫名觉得比往常暗。
就在意识快沉进昏昏欲睡的边缘时,巷尾一点微光勾住了他的眼。
那是家店
秦封清愣了愣,住了这么久,天天路过这条巷,竟从没见过这地方。它嵌在两栋老楼的夹缝里,门脸被废弃纸箱遮得只剩条缝,像个被遗忘的洞。门楣上悬着块黑底金字的木匾,边缘裂着缝,三个刻字笔锋嶙峋——“奇居煞”。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这名字透着股说不出的阴冷,像坟头的碑。理智在喊“快走”,可麻木日子里憋出的那点空虚,混着被压抑的好奇,偏在这时拱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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