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柱子稳稳地将梅瓶拿了起来。他的动作轻柔而专业。他将瓶子转动着,让在座的每个人都能看得清楚,灯光下瓷器表面泛着微微的光泽。
“刚才只是从青花上来进行判断,其次,这件元青花梅瓶,真品元代瓷器因胎土含杂质较多,胎质略显粗糙,在强光下能看到细小黑点,就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样零星分布。而这件胎质,”
他用指节轻轻叩了叩瓶身,发出清脆的响声,“过于纯净,光滑得就像婴儿的肌肤,显然是现代高岭土无疑了。”
柱子的眼神越发锐利,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补充着最关键的证据:“最重要的是釉面。”
“真品经过数百年氧化,釉面会有自然的开片和磨损,就像人脸上会长皱纹一样自然。而这件釉面,”他用手指轻轻抚过瓶身。
“太新了,这开片是用急冷急热法人为制造的,纹路规整得就像是按照尺子画出来的一样。要我说,如果造假的用柴窑烧制,这个问题根本就不会被发现。这就是为什么现在的赝品,总是经不起老行家的眼光。”
“另外,”柱子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这件梅瓶做旧的时间明显有些着急了。造假也要讲究耐心啊,如果不着急的,继续在地下放个两三年,让它自然氧化,出来之后,绝对能以假乱真。这就是为什么现在的工匠,总是比不上老一辈的水平。”
说着,柱子用一个优雅的动作将梅瓶重新放回到了桌面上,瓷器与木质桌面相碰发出一声轻微的叩响。他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看着张远和李强,嘴角挂着胜利的微笑,“二位,还有什么需要我指点的么?或者说,你们还有什么高见要发表?”
张远和李强对视了一眼,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秒,两人脸上默契地浮现出了一丝苦笑,带着几分既无奈又敬佩的意味,不得不承认失败。
他们同时点了点头,张远率先开口,“好吧,我承认,确实没想到这件东西被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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