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翊没看他,只是指尖拂过那锦缎:“这料子是西域贡品,去年只进了十匹,朕给了你两匹,一匹让你做了骑装,另一匹……你说赠予了心腹副将。”
他抬眸,目光锐利如刀:“你的那位驯兽副将,此刻是不是正穿着用这料子做的披风?”
萧承煜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他那位副将的确有件玄色披风,正是用去年那匹贡品锦缎做的。
可他明明吩咐过,围场狩猎不得穿如此扎眼的衣物,那副将怎会带着披风?
“看来,王爷是想起来了。”萧承翊冷笑一声,“苏辰逸,去把那位副将带来。哦不,是‘请’来。”
“不必了。”帐外突然传来一个粗哑的声音,众人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灰布军袍的汉子站在门口,满身尘土,脸上带着血痕,正是萧承煜口中那位猎户出身的副将。
他进门便“噗通”跪下,声音带着哭腔:“陛下!是属下糊涂!此事与王爷无关,全是属下一人所为!”
萧承煜一愣:“你……”
“王爷不必多言!”副将猛地磕了个响头,“是属下不满陛下削藩,才想借围场之事惊扰圣驾,让王爷趁机夺权!那狼是属下驯的,锦缎是属下偷拿王爷的,珍妃娘娘的香料也是属下骗来的,说能帮王爷成事……一切都是属下的错,求陛下饶过王爷!”
这番话掷地有声,把所有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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