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北疆人头是哪块刀换的,又是谁非要拿烂泥糊门神!”
话音未落,他已抬步跨过门槛,大袖一甩径直转身出了楼去,没带走一杯酒,也没带走席中半分体面。
只留下一屋子被冷风吹得脑门冒汗的官吏,和一个攥着酒盏发抖、却仍不敢低头的林程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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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庆楼那场喧嚣刚散,与此同时京城西巷尽头的那处旧宅里,入夜后整间宅子却冷得像北疆夜雪。
一盆炭火烤得噼啪作响,却烤不热堂里那张旧桌案。
桌案后,林程延坐在那里,黑甲半卸,外袍松松挂在肩头。
袖口翻开处隐着一道旧刀疤,顺着手腕蜿蜒没入袖里。
林程延随手将披风拢了拢,单手拎着刀鞘倚在院门口,眸子低垂,像是随意立着,却透着一股把整个院落都压住的冷意。
顾行负手立在他身侧,黑甲外罩了一件素青斗篷,束发利落,眉眼藏在灯火阴影里。
“今儿个福庆楼那头……镇北王府摆了好一场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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