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思考越乱,心脏上的结越扭越紧,紧到她痛生痛死,反应到躯体上却是情绪登顶之后,骤然下落的心灰意懒。
「我……」顾迎清想说话,张了下唇。
程越生迟迟没听见下文,才松开她。
顾迎清鼻红眼也红,脸上热泪混着汗,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头和脸颊,有几根黏着湿透的睫毛挡住了眼。
程越生替她整理,拨开乱发,她眨了下眼,稍稍避着偏开了脸。
她早上出门原本做好了精致的发型,此刻脸上透着无所适从的落寞和狼狈,身上修身的金棕丝质裹身长裙也已经起了皱。
顾迎清抬眸,艰难地问:「你还有没有话要说?」
她忘记自己要问的具体内容,比如完整的句子应该是:在分开之前还有没有话要说?对于当初的事你还有没有要辩解的?
「有一句话,」程越生观测着她的状态,他蹙眉看了眼窗外,鲜少那么纠结地停顿数秒,才说,「当初我不是和沈纾纭商量好,故意去睡你。」
顾迎清眼泪再度流下来。
「嗯。」她手背捂着嘴,压下哭腔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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