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根喘着粗气,试图讨价还价,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极限了。
林阳面无表情,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我的条件,一个字儿都不能改。而且……”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张老根瞬间绷紧的脸,缓缓补充道:“还得再加上你现在家里那架现成的板车。”
“你……你……”
张老根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猛地一拍炕桌,震得粗瓷碗跳了起来。
“林阳!你别欺人太甚!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林阳终于笑了,那笑容里却满是冰冷的嘲讽和毫不掩饰的轻蔑:
“欺人太甚?张老根,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咱俩到底是谁先欺人太甚?是谁在背后捅刀子?是谁想把我往死里整?”
他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院子里残留的杂乱脚印,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
“就算我今天大发慈悲,按你说的,只要了牛和板车,放过了张狗蛋,也放过了你……以你张老根睚眦必报的性子,这事儿就能翻篇儿?”
“你就会念我的好?就不会记恨我让你今天丢尽了脸?就不会想着以后找机会,在山上、在路上,给我林阳使绊子,打黑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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