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习惯了。
铁归铁,铜归铜,铝归铝。
抓取,辨认,抛出。
她的身体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在刺鼻的气味和震耳的噪音中重复运作。
忽然,指尖传来一种异样的触感。
不是铁器的粗粝,也不是铜管割手的锋利。
它被厚重的污泥和油垢包裹着,触感沉甸甸的,甚至带着一丝温润。
庄若薇没有抬头。
她保持着埋头苦干的姿势,抓着那件东西的手,却不着痕迹地收紧了。
她抓起一根扭曲的铁条,奋力扔进远处的铁料筐,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借着这个用力的动作,那件异物被她悄悄换到了另一只手,紧紧攥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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