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是唯一的光源。
但她用不着光。
顶级的修复师,不靠眼睛。
靠手。
靠几代人刻进骨头里的手感。
指尖划过一片片碎瓷,大脑在瞬间做出判断。
胎体发飘,民窑仿品。扔。
釉面有泪痕,钧窑。扔。
弧度不对,盘子或碗。扔。
她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机械。身边的废片堆起了一座新的小山。她就是一台没有感情的筛选机器,执行着最精准,也最疯狂的指令。
这活儿要是让爷爷看见,非得气得拿戒尺抽烂她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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