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砚台被刀光吹干水汽,又从苍穹坠回湖底,洗砚池喧嚣一盏茶时辰才回归寂静。
砚清池被刀光逼回水面,毫发未伤,显然那一刀,君不白留了情面。轻笑一声,凭水而立,自己也未出全力,两人算是扯平,也不再去拦君不白,低头借湖面倒影整理衣容。
君不白御剑行出几丈,依然没到藏书楼楼顶,再行出几丈,还是不见楼顶。
他在攀升,藏书楼也在攀升。
“这藏书楼外设了禁制,你要想去楼顶,就要一步一层登上去。”砚清池好意提醒。
藏书楼顶落又下一笔字来,坠如千金,砚清池怕被责罚,闪身飞出王家,行去赴宴陆园的路上。
王家能约束她的,只有义父王淮安,可若是她真想走,无人能拦得住。
砚清池走后,君不白又行出几丈,还是不见楼顶,断了御剑的念头,收剑,落在藏书楼正门前。
王家藏书楼一层楼是间书塾,没有门窗遮掩,整齐排列的桌椅也无人落坐,每张桌面文房四宝归置齐整,静等人来。天光将屋子照得透亮,须发垂地的夫子端坐在楼中高台,双目凝望身后悬梁垂下的一卷白纸,纸张白净无暇,让人不敢轻易落笔。
君不白抬脚迈进书塾,弄出声响。
出神许久的夫子回头,声音空远,“若是你,想在这纸上留下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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