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自家孩子,心中有愧的郑一刀摸着胡茬嘿嘿一笑,在胸口比划道:“自从吃了您老的药,就再也没得过病,这不开春又长高了一截,都到我胸口高了。”
后院院门有人拍门,咚咚两声,掌力浑厚,拍得木门遥遥欲坠。
孙妙手也不去开门,捏起几块木炭丢入小火炉子里,火星子噼啪啪啦燃出滚烫。
郑一刀人在屋檐上,能看见后院门外,顾老汉牵着黄牛在台阶上等人开门。
又是咚咚两声,本就不牢靠的木门抖落几搓墙灰。
孙妙手依然不为所动。
郑一刀吞咽一口唾沫,朝孙妙手欠身行礼,硬着头皮说到道:“门外拍门的是我们山庄的代庄主,您老要不行个方便,让他进来一叙。”
孙妙手故意提亮嗓音,“怎得,他来我就得给他开门啊,你们归农山庄今日是打算围了我这医馆不成。要不连我也绑了,随便找个地挖坑埋了,沤成明年的肥料。”
嗓音飘去墙外,引来后门正要拍门的顾老汉哈哈一笑,在拴马柱子前拴紧牵牛的麻绳,朗声道:“孙老弟,多年未见,你这嘴依然得理不饶人啊,今日只是叙旧,不谈江湖事。”
孙妙手嘴不饶人,隔墙骂道:“都快入土的人了,不好好守着你那一亩三分地,还以为自己是年轻那会啊,说不定哪天撞上硬茬,阴沟里翻了船,连个哭坟的地都没有。”
被人劈头盖脸骂一通,顾老汉也不恼火,陪笑道:“我这一副千疮百孔的皮囊啊,埋哪都是埋,就是怕窝囊一辈子,没有施展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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