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春楼立在风口,火势越烧越旺,杯水车薪,一时难以压制火焰。
楼里不时有裹着湿棉被的姑娘跑出来,叫嚷着让人去救救杨妈妈。
火势太旺,几个胆大的汉子上前施救,瞧见河边自家的娘子拎着孩子带水,也胆怯退步。
不是不敢前去,而是心中也有牵挂。
万春楼里,烟雾弥漫,杨妈妈用一团打湿的丝帕堵住口鼻,捧着孕肚,满心焦急,踢开一间间房门,去查看是否还有姑娘未能及时避难。
楼下有打斗声,她已无暇顾及,每间房的角角落落都要翻看一番,额头汗珠滚烫。
一截烧毁的横梁从头顶落下,杨妈妈闪身去躲,不慎崴了脚跟。杨妈妈吃痛,咬紧牙关扶着墙起身,一步一步踱向下一间屋子。
横梁砸在护栏处,碎成木碳,一尾毒蝎顺着护栏攀向杨妈妈的后背。
一双厚实的手掌从一旁探出,一掌捏碎那尾毒蝎,毒蝎死时,在楼万春掌心留下一点紫色。
细如蚊蝇的针声,一支淬毒的蝎尾针从暗处飞来,楼万春横着身子挡住杨妈妈,一掌捏住毒针,却被另一只毒针刺入胸口,闷声吐一口血,又在杨妈妈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咽回肚中。
不能确定楼里的姑娘都安然撤离,杨妈妈是不会离开,楼万春要做的,便是为她再争取些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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